作品介绍
第一幅:
这幅画是梦与现实的接壤,是想象中冲破浓雾的景象,是开始进入那个世界的画面。我们本以为周围都是白色大雾,以为四周什么也看不见,其实有时候转换思维,便能拨开云雾,看见另外一番光景。
在画面中心有一个小人,小心翼翼的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,同时也在偷偷地窥探看画人,她是一个偷窥者,也是一个隐匿者,所以我在色调上特意将她与整个画面融为一体,并没有特别突出,且很不容易被人发觉,留待有心人。在云的画法中,特意少着笔,以突出“浓雾”的特点来,雾的圆滑与柔软融入坚硬刚强的山石中,从而给人一种一刚一柔的强烈对比。整体的色调与感觉借鉴了古代壁画斑驳的效果。
(图一)
第二幅:
这幅完成的比较早,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幅,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《渔父图》。
在中国,渔父有着另外一种意义,文人墨客一直对渔父有着特殊的情节,而“渔父”所垂钓的真的是“鱼”吗?显然不是,“渔”即钓鱼、垂钓也,垂钓的是一种追求,是向内的探索……
杜牧《赠渔父》诗曰:“自说孤舟寒水畔,不曾逢着独醒人”。最重要的是这个“独”和“ 醒”字,是一种遗世独立的孤芳与清醒。而对于这种清醒,人们是向往的。
古代文人所刻画的渔父大都是一种高冷的方外之人,而此幅画在渔父的形象上做了大胆的调整。画中人光着身子趴在那里,代表了人性的天真与自然,手里的红线亦如渔父手中的鱼竿,画面中凭空出现的白色矩形堆砌是作画人意志的化身,那矩形白块与那个世界接壤,画中人却无从到达,只能以红线垂钓。红线将两个世界刚好划分开来。而反观那个世界,因为突然出现的闯入者,一下子全都戒备了起来,所有的动物都静化作山石,一动不动,天空中倒挂着尖锐的石头,冲向画中人,将画中人紧紧包围,而画中人昏昏然不可知,仍然热衷垂钓。由此,整幅画面从画中人垂钓开始,形成了一个从右往左旋转的动势。在技法方面,值得一提的是,用颜色一遍遍的加深画面,而后用橡皮擦出细腻斑驳的效果,前前后后折腾了很久,由淡——浓——淡。
(图二)
第三副:
在这幅画中,那个世界是自然的,是活的,所以它不仅仅只有美好,更有危机,即使这危机并不是它们故意造成的。它们偶尔也会变得躁动,化作万物的形象,在世间奔腾。
整幅画面的水,呈绝对的动势,夸张且荒谬,将它们化作万物的形象,助它们奔腾。山体的厚重,更加体现出水的灵动与活泼,铁山的稳与山脚水的动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动静结合。
画中一人站在最高的山顶上,踮起脚尖,试图去触碰画纸的边沿,她似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画中人,试图窥探一抹天机。而这幅画面中,着重加重的上半部分壁画斑驳的效果,特别是画中人的身边,让看画者很难察觉此人,更添一抹神秘色彩。
(图三)
第四幅:
其实,这幅画完全是一座想象中《山海经》里的山,比较像南山经鹊山山系的柢(di)山,“又东三百里柢山。多水,无草木。有鱼焉,其状如牛,陵居,蛇尾有翼,其羽在肋下,其音如留牛,其名曰鯥(lū),冬死而夏生。食之无肿疾。”而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那句“冬死而夏生”,到底是怎样的生物才能做到“冬死而夏生”呢?就此便展开了思考。最终决定表现“冬死”与“夏生”的瞬间,冬死的鯥会在接近山底的那一刻凝固成山的底部,等到冬天过去夏天归来,海水淹没它们的身体,便会得到“新生”,于是画面底部有一部分是暗暗的蓝色。画面中红色的尖锐的云是恐怖不可接近的象征,底部所表现的鯥的恐怖形状,也是代表了不可接近。然而,在经过了山底的鯥,前面尖锐的云,藏在后面的是一个柔软的掌心相扣的山,象征了——慈悲,是一切强势与恐怖背后的柔软。
在色调上,力图表现“远古”“荒凉”“天真”的气息。借鉴了敦煌壁画的部分色调和久远斑驳的效果。
(图四)
第五幅:
在这幅画面中,着重表现了作画人的情感,一个闯入者的孤独。视线的中心全都集中在那个背影上,向上的瀑布,左下角的山与水里的旋龟都静静的看着画中人,而画中人却静静的眺望着远方,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画面左上角的空白,便是为了留出画中人的视角。画面由此定格。流动的水与宁静的画面,更显孤寂遥远。底色泛黄以凸显时空的久远,颜色以青绿为主,但是在色调上又往暗降了两度,与现世拉开距离。
(图五)
第六幅:
这幅画代表了 安宁、平静、自然和繁荣,是没有被闯入前的那个宁静的世界。云的动,更加凸显山的静;窥探画面的人,惊动了洞中的红狐,左下角摇曳的红树守护着一方世界与洞中的生灵。
整个画面以青绿设色,矿物的绿色是取自石绿,植物的绿色主要用了上等的花青和藤黄调和,没有直接取用锡管颜料中的绿。《礼记》中这样记载:“青是东方正,绿是东方间,东为木,木色青,水刻土,土黄,并以所刻为间,故绿色青黄也。”
在这幅画中,为了凸显出山的静,云的着笔有着很强的动势。画面中的赤色与整个青绿的画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更添出一抹灵动。设色力图做到返璞归真,接近古法。
(图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