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古今读碑》组画
《洋人读碑》 黑白木刻 100x76cm 2020年 曹宝元=
《老少读碑》 黑白木刻 100x76cm 2020年 曹宝元
《今人读碑》 黑白木刻 100x76cm 2020年 曹宝元
《古人读碑》 黑白木刻 100x76cm 2020年 曹宝元
《未来读碑》 黑白木刻 100x76cm 2020年 曹宝元
“观碑”这一题材在艺术史中有众多的作品,比如五代时期李成与王晓的《读碑窠石图》,1913年沈心海创作的《读碑图》和傅抱石在1942年所做的《读碑图》,这些作品成为我创作和构思上的一些参考。首先确定大致的构图形式,我采取了一种三角形的构图,将人群放置于画面的最下面,通过不停地绘制草图选取了其中一种方案,为了尽可能使石碑高大和具有厚重感,我夸张了石碑的高度和宽度,并在透视上给他了一个厚度,用散点透视让观看者可以看见石碑的顶部。石碑的刻画我运用阴刻的手法,简化了石碑内容之外镌刻的雕文和碑座,只保留了碑身和碑头。在更加贴近石碑的质感和形象的同时,极大简化了石碑的外部细节。我在《古今读碑》组画中选用的碑文大部分为唐碑以及宋代的碑文,唐建中元年的《颜家庙碑》、唐建中二年的《秦景教流行中国碑》、宋代的《宋梦英篆书千字文》和唐武宗会昌三年的《神策军碑》。
关于人物的造型,我把描写的人物控制在五到六个人物,这样可以具体地表现人物的特点,同时也不会因为人物过少造成画面上的头重脚轻。注重人物造型的多样性,在《古人读碑》中我选用一种古代线描的造型方法,和石碑的阴刻造型形成对比。当描绘现代人的时候,我则用体积塑造的方法,如《今人读碑》中所示。这样使得人物的符号性得以加强。同样在创作人物造型的时候,我通过安排不同阶层、不同年龄和不同职业的人物物象,比如在《今人读碑》中我将五个人物的穿着加以区分,象征市民、官员、白领。在《老少读碑》中老人和儿童的形象也有阶层的象征,这样物象之间的符号性差异就变得明显起来。
在六幅组画中,我运用相同的物象来组成画面,每幅画相同的物象之间拥有不同的象征意义。在《古人读碑》中,石碑的内容有一种戏谑的意味,王小波的《沉默的大多数》被看作描述中国现代人生活的一种幽默的方式,对于这样一本书,本不应该以一种碑文的形式被束之高阁,好像严肃地被作为一种规训,规训的观者也本不应该是古代人,这三者之间的错位会带来一种荒诞的感觉。这种荒诞的感觉也被运用在了《未来读碑》中,国家的纪事被作为石碑记录了下来,被未来的人类所观看。
在组画的另一幅作品《今人观碑》中,象征意义则是一种古代精神对现代人的影响,《颜家庙碑》的意义不在于对古人,对当代人们也具有文化上的意义。不同于树碑立传,而是一种具有广泛性人文精神上的意义,这种广泛性是对于当代各个阶层而言的。《老少读碑》中老人和儿童读《宋梦英篆书千字文》,《千字文》被视为中国古代最理想的启蒙读本,同样观看者得到的是一种文化精神的启示。